澄江吖

是个懒癌患者,有理想但心不足。小说最喜欢的角色是江澄。(有停更)

《此生唯君》第九章 金麟台弟子

  如渊”装模作样地叹了一口气,摆了摆手,一副特别无辜的样子。他道:“也算不了什么事,就是关于宗主的。”



        “宗主啊…”其中一位弟子的脑袋似乎蔫了蔫,他有近距离接触过金凌。不过那时候金凌还只是个小孩子,他也还是。



        当时他就觉得金凌的脾气不是特别好,他本人的性格是很普遍的,对于金凌那样的他不好多加言论。就对金凌抱有着平等态度。



        “哼,我看这宗主位置他也坐不了多久~”“如渊”哼了一声,脸色十分不屑,似乎根本没有把金凌这个宗主放在眼里。也是,像他这样的人,又怎么会有这种东西呢?



      “此话怎讲?”一位弟子困惑道。


      “你是不知道,当时要他金如兰继承宗主的时候,那群长老们不一个劲反对吗?你们就不想知道最后那些长老是怎样同意的吗?”他露出一口银牙,眼神上挑,奸笑道。



       “不就是江宗主的事情吗?”那弟子一脸鄙夷,似乎对于这样的事情十分不满。


        要他说,这个“如渊”就是闲的没事,这些事情,在宗门里不是都知道了吗?有必要大惊小怪地搞出这些名堂吗?


        “那金凌不就是因为有他舅舅做主才能捂热这宗主位置,我觉得,要不了多久,他就该从这个位置上下来了。他舅舅又不可能一直看着他。”如渊一副奸诈模样。


        还没等如渊继续说,一道声音措不及防地打在这几人脑上:“是吗?我倒不知道,金家的弟子有如此闲工夫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那道声音带着嘲讽的意味,又似乎是含着笑意。总之,让在场的人心里发毛。尤其是那个如渊,他的心如坠冰窟。


      如渊急忙说道:“宗主!我那都是听别人说的,求您放过弟子吧!”他说着,竟还跪了下去,急忙地磕了一个头。


       金凌眼神微调,手上并没有什么动作。就这么抱着双臂静静看着,等待着如渊的下一步动作。


       “金如渊是吗?倒是让本宗主长了见识。”金凌似笑非笑地说道。这句话让跪着的金如渊头上又多出了几丝冷汗。


      “求宗主饶命!求宗主饶命!”金如渊边磕头边求,额头上都有些破皮了。


      金凌做了个停止的手势,金如渊这才停下。眼神恳切地看向金凌。


       只听金凌悠悠说道:“你去旁系吧,这里可容不下你这尊大佛。”金凌看出来金如渊是嫡系弟子了,毕竟他们金家的衣服有阶级层次。把金如渊调配的旁系,已经是他最大的让步了。


       金如渊又磕了几个响头,没把他赶出金家,这就是不幸中的万幸了。他又怎么可能有别的怨言呢?他急急忙忙地起来,行了个礼,便退下了。只空留刚才的弟子。


       金凌眼神瞥过那几名弟子,似笑非笑道:“怎么,你们还要留在这里吗?”


       那几个弟子如梦初醒,慌乱行了礼,便退下了。金凌内心冷笑,就连弟子都敢议论他这个宗主,又谈何那些长老呢?


       不过,他会证明的。证明他是有这个能力的,定然让那些长老大吃一惊,这是一副好牌。


       金凌瞳孔中闪过一丝冷光,随即消散,她嘴角不自然地勾出一抹笑意,看了看尚存余温的地方。冷笑更加深了,他最后看了一眼这里,然后就若无其事地走了。


       金凌走到一处池塘,这是一处莲花池塘。这的池塘是他小叔在世时在小金凌的软磨硬泡之下建成的,当时小金凌才从莲花坞回来,那时正值初夏。


       小金凌见莲花坞莲花开得正盛,觉得特别好看,于是就也想着在金麟台弄一处莲花池。倒也不是建造这莲花池需要太多银两,而是此举有些不妥。


       一提到莲花,想到的定然是莲花坞。提到白牡丹,想到的定然是金麟台。虽说金麟台的花的种类不少,但这莲花,也算是较少的。


       毕竟莲花是云梦江氏的代表,这要修建莲花池,可就有一些不太妥当之处了。别人要是问起,也只好说是小金凌喜爱莲花了。


       一朵枯败的莲瓣从那上面飘落,最后一朵莲花也终究是败落了。金凌心中有些空落落的,他不自觉捏住了衣角。眼睛死死盯着落在池中的花瓣,终究还是没继续再看了。


       这一池的莲花,终究也该是败落了。回想起幼年盛夏时那一池的莲花,是他从江澄一起种下的莲花。


       过程虽然有些艰辛,但洒下的汗水却不是那般苦涩。隐隐还带着一些酸甜,每每想起这件事,总是会给金凌带来别样的感觉。


       回忆之中,他那时候的小脸被糊上了淤泥,活像一只从泥地里出来的小狗。当时江澄笑骂他这个模样,手上却又温柔地替他擦着脸上的泥巴。


       小时候的舅舅,总是对他极其温柔呢。金凌心头又是一暖,他这个舅舅全心全意对他,他若不全心全意地回报他,可不就伤了江澄的心吗?


       他一想到江澄那张面容姣好的脸上挂上了淡淡忧伤,眼神中透露出了心寒…他自己的心口就像是被利刃插入般。


       他抚上心口,那股刺痛仍然还在。他紧紧抓住那片衣领,片刻,那痛感才下去。


       他现在不能因为这些事而伤神,毕竟,他可还得处理一些别的事情。这些事情,不只为了他,还要为了江澄。他要证明给他看,他…长大了。


       不过,看来他这个宗主还真是没有多少威望呢,就连弟子都敢议论他了。胆子可真不小,不过他一想,也是。毕竟他这个宗主才上任没多久,前任宗主也是因为死了这位置才能留给他的。


       他金凌可不是任人揉捏的软柿子,既然他们敢如此,就休怪他不客气了。金凌嘴角勾起淡淡的笑容,带着一股自傲感。


       另一边,大长老听说金凌处置了几名弟子,原因他也打听出来了,就是因为那几名弟子擅自议论他。


       大长老满脸不屑,心想金凌这毛头小子果然还是没能力担任宗主。要不是因为江晚吟他金凌能坐上这个位置吗?若是没有那江晚吟的话,这宗主之位是谁的还不一定呢。


       可他即便有万千的怨言,也只能咬着牙,摆出一副和善的模样。这大长老虽然表面和善,但心里想的和表面做的完全不一样。大长老已经60出头了,他孙子和金凌差不多大。


       他又何尝不想做一下宗主的位置呢?看到金凌的如此作为,心中想着金凌宗主位置坐不久,之后再找一个理由把金凌拉下位。自己好顺利成章的当一个代理宗主,之后再找一个傀儡接任宗主之位。


       大长老心里的算盘打得不错,但他可不会知道金凌和曾经大不相同。金凌可不是曾经那个动不动就发脾气的大小姐少年,他倒也学到了一些别的东西。


       金凌来到了宗主室,以前他也来过的。小时候江澄和金光瑶道宗主室里谈论,他会跑到这里找江澄。有的时候也会来这,不过这时候江澄可不在,他来这就是想让金光瑶带他去莲花坞。


       金光瑶担任宗主的时候,将宗主室修改了一番,不似金光善在位时的那样。他只是表明这房间过于老旧了,需要装修一下。在他含笑的面容上,很难看出破绽。


       最终,这位置还是落在了金凌的手上。说实在的,即便金光瑶没有在观音庙那日离世,这宗主位置还是金凌的。


       一是金光瑶膝下无子,唯一的儿子金如松夭折了,妻子也已离世。二是金光瑶这位置定然会被人拉下,至于那个会暗中拉下他位置的人,自然是聂怀桑。再加上金凌是前任少宗主金子轩的儿子,又是前宗主的孙子,继承宗主位置也没有多少人能质疑。


       总之,金凌作为他的那个身份,注定一辈子都不能活的太过于简单了。愿用千金来换取快乐,这或许才是一辈子最大的幸福吧。可是,身居高位的人,又有几个人能够如此呢?江澄不能,金光瑶不能,聂怀桑不能,金凌…也不能。


       不过,苦中带甜,是可以的。虽然转瞬即逝,但它却真实的存在过。它不是虚无的,它是存在过的。每当口中有苦涩之时,回忆起那一段时光,心里总会有些甜意。


       金凌抬手抚过桌面,指尖有灰尘。自从他小叔死了之后,他就没有来到过这了。不过,在这期间却有人来过这。这一片的灰尘与另一片的灰尘有明显不同,这一片的灰尘有些浅,而那些灰尘却较为深。


       明明是同一天同一刻的东西,落下的灰尘却不同,让人起疑。不过,金光瑶向来是一个谨慎的人,一些重要的东西,他自然也会放在一些较为安全的地方。又是什么人想要从他这里拿一些东西呢?


       金凌可不知道,至于要不要找到幕后真凶…他还没什么决定,毕竟这件事,似乎也没有什么危害到他的?小心驶得万年船,他还是看一看比较好。


       他简单翻阅了一下桌上的公务,忽然,他看见一个卷轴。卷轴的料子摸起来光滑,他仔细一看是宣纸。他将画轴翻开,那是一幅莲花图。


       是一幅水墨画,是一处街头莲花池。那莲花似是真的,简单几笔勾勒出莲花的大概,池塘中央,还有着一艘小船,小船上站着一个人。那个人,看着有些眼熟。金凌定睛一看。


       心中大惊,这不是他舅舅江澄吗?虽然仅仅只是一个背影,但精金凌还是能认出来。这身衣服,也就只有他舅舅江澄会穿。这幅画上,怎会有他呢?况且,他看了看旁边的落款,金光瑶。他不知道,金光瑶何时会水墨了呢?况且,还画出了这样的一幅画。


       金凌不敢往下去想了,只当是金光瑶临时起意。再往下去想,可能就有些他的情绪了。这就只是事实罢了,没有其他的了。金凌这么想。


       金凌小心将画轴卷了回去,放在了原来的地方。他扫视了一下卧房,掐指念了一个口诀,一道金光从他的指尖飞出,在屋子里蔓延。忽地,整个房间居然都变得干净了。全然没有刚才的那种景象。


       金凌一下坐上主桌的椅子上,有些无聊地摆弄桌上的毛笔。这些东西真不得不说金麟台的财大气粗了。先说说这椅子,这一次选用的是金丝楠木,其珍贵程度不言而喻了。这毛笔选用的木材也是极好的,摸起来还带有些冰凉感,极为好用。毛笔所用的毛料,是狐狸毛,这狐狸毛通体雪白,摸起来自然是柔软。若是识货的看了,定然惊叹,竟然是上好的白狐狸毛!


       金凌摆弄这只金贵的毛笔,态度极为平静,似乎这毛笔就只是路边的石头似的。这也难怪于金凌如此了,毕竟他从小到大见过的东西无一例外都是这样的。久而久之,金凌也得了一手看宝物的本领。一些普通的东西,他是真有些看不上。


       金凌烦躁地抽出一张纸来,将纸铺好。抬手研墨,伴随着墨的晕染,竟隐隐闻出一丝竹香。金凌随手蘸了蘸墨,快碰到纸的时候,却不知要写些什么,手就在空中僵持着。


       金凌思索了片刻,才提笔写道,‘富贵不能淫,贫贱不能移,威武不能屈。’这些话,是江澄小时候教过他写的。时至今日,他仍能回想起这些话。


       倒也不是教书先生的不是,是金凌的心思完全不在这上面。和他同窗的几个金家子弟,个个都嘲笑他,一同孤立他。因此,导致金凌完全不想来听课。


       之后还是江澄见金凌功课不好,他才过问了一下金凌的功课,金凌支支吾吾半天,也没道出个所以然来。他索性自己亲自教学了一下,他自己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对。毕竟他也是学过的,总不能连这点东西都不记得吧?他倒也不认为自己功课有多好,顶多夫子提问时,自己还算能对答如流吧。





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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