澄江吖

是个懒癌患者,有理想但心不足。小说最喜欢的角色是江澄。(有停更)

瑶澄《相识》上

  江澄第一次见到金光瑶是在军营里。

  

  那时的他已经接任了宗主的位置,独自撑着江家。那时候金光瑶还不叫金光瑶,他叫孟瑶。

  

  江澄是有听过别人提起他的。

  

  据说这孟瑶是当时金家宗主金光善的儿子,不过,这孟瑶并不是当时金夫人所生。而是金光善在外所生的儿子。

  

  这孟姓就是取自他母亲之姓,之后认祖归宗,便改姓了金。这孟瑶同金子轩同一天出生,但这地位可谓是天差地别。

  

  当初,金光善给他母亲孟诗留了一个信物。他母亲当了真,以为金光善会回来,心心念念等着金光善。

  

  金光善离去一个月后,孟诗发现自己有身孕了。孟瑶这个生命就悄悄诞生了。

  

  之后的日子里,她的肚子渐渐大了起来,终于,怀胎十月之后。孟瑶这个生命也诞生了,孟诗有些疲惫地看着襁褓中的孩子,心中满是欣喜。

  

  心里想着等金光善回来了,看到他有了一个儿子,应该会很开心的吧?她并不知道,那个人永远不会回来了。

  

  孟诗也回到曾经那样了,不过她只卖艺。她想要等她的那个郎君回来,于是,她将赚来的钱都用来买一些书籍了。

  

  想让自己儿子成为个有才学的人,孟瑶也没辜负孟诗。他的天赋似乎在这方面上有一定优势,一些书籍花费一些时间便能熟背,学着一些东西也比同龄人要快。

  

  每天都听着自己母亲讲关于他父亲的事情,心中不免对这个父亲有了好奇。也希望能够看到这个父亲,叫上一声,“父亲”。

  

  之后几年里,他父亲依旧没有回来。孟诗也因此得了大病,这些年里,他也不是没有请过大夫。只是那些大夫都束手无策,他看着一天天逐渐衰弱的孟诗,心里难免哀伤。

  

  终于,孟诗去世了。孟诗临走前嘱咐他去寻找他父亲,并将他父亲留下的信物给了他。

  

  那是一枚珍珠扣子,对于寻常人家来说是笔巨款。这些年来,他经常看见孟诗拿出手帕,温柔地擦拭着珍珠扣子。他母亲眼里泛着柔光,表情十分柔和。将那枚扣子视若珍宝般珍藏着。

  

  那小小的扣子在孟诗交到他手上时,似乎比巨石还要重,他的心也重上几分。后来,他安葬了他的母亲。提笔在碑前刻上了,“母亲孟诗之墓”。

  

  他将他的母亲葬到了一处有山有水的地方,此处离孟诗所生活大半辈子的妓院有着不少距离,孟瑶也算是用心了的。

  

  他拿着扣子四处打听,终于,他打听到了。

  

  这枚扣子是兰陵金氏人衣服上独有的,根据当年的事情,他也找出了当年那个人。

  

  他的父亲,也就是如今金家的家主,金光善。他很激动,因为要完成母亲的嘱咐了。

  

  那一日,恰巧是他的生辰。他拿着扣子想要进去,却被护卫拦住了。他满心欢喜地说要进去找他父亲,却被护卫说教了一番。

  

  最后,直接被踢下了金麟台。金麟台的楼梯可不低,他从最高的那一阶一路滚到了最低处。他只知道,他很痛。

  

  之后,他听人谈论起那日的金麟台。里面的宴席无比盛大,据说是金光善给他的儿子金子轩举办的生辰宴。

  

  他那时心里就在想,明明是同一天出生的儿子,为什么差别就如此大呢?

  

  后来,他也明白了。他只是个意外来到这世界的他的儿子,又怎么能和金子轩比呢?哪有他的位置呢?他这么多年来也明白了很多,地位很重要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这就是江澄所了解到的关于金光瑶的事,都只是听别人口头叙述罢了。他并不关心,毕竟与他无关。

  

  他和金光瑶真正意义上的相处是在那一日。

  

  讨伐温家取得了极大胜利,他们攻陷了一个分舵,算是温家的大地方。于是乎,他们举行了一场小型的庆功宴。

  

  宴席中,他被不少人灌了酒。江澄自十几岁起就喝上酒了,一些酒他还真的不放在眼里。他就这样被人灌了好几杯酒,一时之间脸色通红,隐隐有些醉意。

  

  最后,他迷迷糊糊被人搀扶进了营帐。坐到床上的时候,他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,倒挺痛的。

  

  他努了一把力,终于睁开眼睛了。不过视线还是有些模糊,他隐隐看出来了。那衣服是清河聂氏的,他想应当是一个普通弟子。

  

  那弟子身量比他矮,身上也挺瘦,但也有些肌肉。他扶住脑袋,有些烦躁。他直接摆手,试意那弟子下去。

  

  他睁眼,入眼便是一双脚。他看不清那弟子的模样,稍微皱起眉,道:“怎么还不下去?”

  

  那弟子道:“江宗主醉了,可要我去给你熬醒酒汤?”

  

  他捏着太阳穴的手力度重了几分,耐着性子道:“不用,你下去。”

  

  正当他以为那弟子走了,身上却多出了东西。一双手轻轻将他按在太阳穴上的手拿了下来,那手转而抚上江澄的额头。

  

  轻柔又有力度地按捏着,力度恰到好处,想必是有练过。江澄一时之间竟也没将他推开,就享受着此时的舒坦。

  

  那声音在他耳边低喃道:“这可不行,江宗主。”江澄瞬间蹙起眉峰,哑着嗓音道:“嗯?”

  

  这副模样,像极了一只猫。这只猫正露着肚子给人抚摸,那人轻笑了一下。但这却惹恼了江澄,江澄顺势一把推开他。

  

  “出去。”这声音不容置疑。

  

  “好好。”

  

  江澄听见了脚步声,那人应该是走了。江澄把鞋子脱下,躺上床。身上有一股燥热,他扯了扯衣领,想通通风。效果是不怎么样的,他直接把外衣脱了,只留内衣。

  

  他就这样眯着眼,静等酒气的退散。

  

  不知过了多久,他的意识已经很模糊了。但恍惚中,一阵冰凉抚上了他的额间。他下意识想要睁眼,可眼皮却沉重到他无法撑起。

  

  那似乎是浸湿了的手帕,那凉意抚上他的胸口。他想要挡住,但身体却没有如此。恍惚中,有只手摸上了他的胸口。轻柔在他胸口上划过,在碰到几处地方时,动作极为温柔。

 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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