澄江吖

是个懒癌患者,有理想但心不足。小说最喜欢的角色是江澄。(有停更)

《此生唯君》第八章 更换柱子

   “毕竟金宗主就江宗主这么一个可靠的亲人了,江宗主也是的。”一个匠人感叹道。



          “都别搁那说话了!快点干活!今天就得完工知道吗?干不完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!”匠人头子训斥道,感情他们是来闲聊的?他老大的脸面可还是要的。



          那群匠人嘟囔几句,又开始干活了。



          终于在黄昏之时完工了。毕竟他们是兰陵境内有名的匠工,这点小事对他们而言不算什么。关键是金宗主请的价钱比一般人请的还要多出很多啊,他们当然愿意干了。谁会和钱过不去呢?



          晚上匠人吃饭的时候,看着好几盘的肉,都快流下了口水。他们可都干了好久活了,肚子早就饿扁了,当即拿了几个馒头,塞嘴里,然后大口吃着肉,时不时地还夹几道青菜。



         “这饭可真香!”一道豪迈的声音如石头一般击落在水面上,是一位嘴上带有胡茬的大叔说的。



          他旁边略显年轻的匠人回答道:“是哈!莲花坞的待遇可真好,搞得我都想在这多呆几天呢。”这语气配上他那干净的面容,太过老实气了。



          “话说,金宗主可真是一个好外甥啊!”一个年龄颇老的匠人感慨道。他自己也是有外甥的,他姐姐三年前刚去世,他外甥也有哭丧。



          不过吧,却并没有带多少感情。不过这也是没什么怪的,毕竟他这外甥小的时候走丢过。就是因为他爹的原因,他爹当时只顾着邻居家的孩子,根本就没有顾上他,这才让那么小的他丢失了20多年。

  

    他那爹还真不是个东西,明明娶了他娘心里还想着别的女人,明明那女人都有了孩子却还想着她。还真是用情至深。



          他这外甥这几年来可遭尽了罪受,听他外甥自己说,他说他不记得小时候的事情了,因为听比他大的人说他发过一次高烧,高烧之后就不记得任何事情了。他的内心辛酸,同时,在庆幸外甥还能活着。



          之后再人牙子手里生活了几年,之后找到机会和别人一起跑了出来。总算脱离了困境,却又面临着另一个危机。



          最后也是在碰巧之中才与他相认的,靠的是他外甥手臂上的胎记。这胎记被石头划过,留下了疮疤,但他还是认出来了。他迫不及待地带他外甥去找他娘,谁料刚到那,他娘却早已咽气了。



          他就办了一场丧礼,他外甥就在祠堂里跪着他娘。不带一丝表情,机械式地往火盆里烧纸。他爹那混账早些年就已经死了,牌子就放在他娘的旁边。



          “是啊!不过我还是更喜欢我小外甥,嘿嘿。”青年憨厚一笑,脸上是收不住的笑容。他那个小外甥今年五岁,特别讨人喜欢,他们这些亲戚哪一个不对这小祖宗捧着呢?简直要把所有的东西都给他。



          “老王,你怎么不说说?”老张用胳膊肘弄了弄旁边的老王,老王略有些不好意思,粗略地挠了挠头。



          老王道:“俺又没有外甥,咋和你们说呐?”这语气有些欲哭无泪,还带有一丝羡慕。他一大老爷们,说白就一粗人,哪能有这种事干呢?

  

  “嘿,说啥呢?跟兄弟几个唠个嗑而已,用得着这么认真吗?”老张颇有不满,一把搂过老王的肩膀,故作亲昵说到。



          “俺才得不到你这样,快松手!”老王的口舌都有些不清楚了,他可是好不容易才学会这的方言,一下子差点被整回去了。



          “你个粗老汉还想动手。”老张笑骂了一句,手上麻利地松开,不带一丝留恋。仿佛刚才这么热情的人不是他一样。



          老王那张粗糙的脸上忽然挤出一抹较为好看的笑,老张略带严肃的脸上带出的却是笑容,真是出奇。这几人异口同声的笑了,不知笑的是什么。可能是刚才的事,也可能是现在的事。总之,他们都是发自内心笑了。



          金麟台处。



          金凌正站在自己院中枫树下,手中赫然是已经出鞘了的岁华。这岁华是他父亲金子轩的佩剑,倒也不是金家没有这个钱给金凌打造配件。



          说实在的,金子轩的这一柄仙剑,在金麟台那可是数一数二的。当初金光善为金子轩打造这一柄仙剑的时候,可是花了不少金钱。不过吧,这些对于金家来说其实也不算多少。



          金光善是恨不得自己儿子的东西是最好的,毕竟他就这么一个嫡出宝贝儿子,哪能跟路边的野草比呢?金光善是个墙头草,但金子轩不是。但是不妨碍金光善疼爱他。



          金凌手握岁华,手腕一转,猛然用力刺向落下的枫叶。还未等剑间碰到那枫叶,那枫叶便刷的一下被震得粉碎。显然是被岁华的剑气给震碎的,可见金凌的身手定然不凡。

   金色的剑光形成一道弧,那金光越来越快,将周围的一些落叶都给掀起了,以金凌所在的地方为中心,围着旋转。



          那耀眼的日光打在枫叶之间,在叶面上反射出了光来。阳光洒在少年高挑的身躯上,就同身处仙境一般。金凌的身躯突然之间快速舞动,如游龙一般。



          一个时辰后,金凌的脸上早已冒出了汗。随着最后一道剑刃的完成,几滴汗珠也挥之落下,打在了地面上,瞬间便被蒸发了。不见之前的踪迹。



          金凌挽了一个较为凌厉的剑花收尾,剑身入鞘,生出一股带有气势的声音。金凌缓缓吐出一口浊气,即便身体上很累。但他的精神却截然不同,他很开心。为自己开始变得更加强大而开心,同时,他离保护江澄的目标又近了一步。



          金凌遗传了金子轩的天赋,这许是真的。毕竟他母亲江厌离并没有修为,在江厌离年幼时学习修炼后,她知道自己没有天赋便直接放弃了修炼。从而一心系在煲汤上,对于这些并不了解。



          金子轩不愧为当初的世家公子榜第三,修为容貌都是上品。遗传了金子轩的金凌自然也是如此,他有些庆幸自己遗传的是金子轩的优良天赋。毕竟,他可是嫡系传人,若是这方面都不行,怕是有人要背后嚼耳根子了。



          体内的金丹在不停地运转,充沛的灵气积蓄在他的丹田之中,金凌仿佛是找到了一个关键点。直接闭上眼睛,索性坐下打坐。他意识放空,吸收着外界的灵气。灵气不要命地往他的身体里钻,他感觉身体有一阵升华。



          再睁开眼时,他明显感到自己的修为精进了。心中难掩自己的喜悦,他用力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,经把他的衣袖都给沾湿了。他的衣裳湿了一大片,后背上更是一片水迹。



          他拿上配剑,大步迈向自己的卧房。



          金凌粗略地关上门,确保房间窗户关上之后。他直接将腰带解开,把这条镶有金色线绣着牡丹的腰带,随手搭在屏风上,毫不在意这腰带的贵重。



          他直接将衣服一掀,双手并用把衣服脱了下来,这幅画面充斥着少年人的活力。金凌随手一扔,那衣服在空中飞了几秒,落在屏风上。



          金凌上身就只剩下白色的里衣,那后背上的衣料颜色明显比旁边的要深,完全浸湿了。金凌将这件粘稠的衣裳脱掉,走向用金丝木雕制的衣柜面前。

  

   直接推开,从里面拿出一套同他脱下衣服相同的衣裳。金凌没有花费多长时间,便把衣服给穿好了。他看着铜镜面前的自己,身量高了,看着也成熟了不少。全然一副青年模样,金凌自我感觉良好。



          金凌挺起胸膛,拿上配剑,推门而出。身后的衣摆随着走路的幅度一上一下,看着十分潇洒。



          金凌随意走在金麟台,眼神不经意地往周围看着。他似乎没有多在意,只是随便看看。但实际上,他能够清晰记得这的东西。



          毕竟,宗主这个位置是有很多人看着的。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都盯着他看呢,就算那些人在明处不敢轻举妄动,谁又能保证他们不会在暗地里搞小动作?



          他们忌惮的可不是金凌这一个毛小子,而是金凌身后的人。那个人毋庸置疑就是江澄,这是没有任何争议的。



          金凌轻闭上眼,感受着微风吹在自己的身上,身上的毛孔似乎都被打开了,微风轻过,扫视着。这感觉,似乎是回到了莲花坞一般。



          是了,金凌他想莲花坞了。



          不,准确来说。是想那的一个人了。



          金凌的耳力特别灵敏,他耳朵轻动,听到了一丝压低的声音。他很敏觉地稳住脚步,仔细聆听那道声音。轻手轻脚地朝那道声音处去。



          那是在一个巷口,算是死角处。金麟台固然很大,但小地方也是会有的。不过大部分金家人都喜欢走在明亮的道上,像这种到小巷子里去的倒是少见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金凌靠在墙后,有些意味深明地看着那几个身穿金家家服的弟子。寻常弟子聚在一起,这倒不足为奇。但挤在这么狭小的巷子里的,还是挺新鲜的。正好他也没有多少事情,不如听听一些事情?



          为首的那位弟子看起来是领头的,他长的倒是不错,不过可能是别的什么原因,他的这个发型把他显得比实际年龄还要老。长的有些尖酸刻薄的模样。

  



  



        他周围的一个看着年龄最小的弟子说道:“如渊兄啊,究竟是何事让你把我们聚在这里啊?你倒是说说,别卖关子了。”





        这弟子一看就不是一个耐心的,看的出来也是一个好奇心较强的。不过,往往在某个时候,好奇心越强死的越快。





        那位被叫做“如渊”的弟子眼睛微眯着,弯起嘴角,笑道:“瞧你这猴急样,又不是不说,何必这么着急呢?”





        他这副模样就像是一个奸商范老板似的,正因生了这副模样,周围人对于他都抱有着难以信任的感觉。事实也正是如此,曾经有一个弟子因为信任他,结果被骗了。

  最后那弟子也终于明白了,干脆自愿退出家族,去做一名散修。仗剑行江湖,就靠着他这一身功夫来游历天下。那弟子从此之后,眼睛便清明了,似乎有所感悟,修为也精进了不少。





        有了前车之鉴,这些弟子也不敢相信他了。就是害怕走了前一位弟子的老路,不过有时候和他聚一聚,聊一些事情也是可以的。今天这不就巧吗?正好他有什么事情要说,不妨听一听。





        一位坐在地上非常不耐烦的弟子说道:“爱说说,不说便算了!何必浪费时间。”这弟子平时就挺烦墨迹的人,这个“如渊”又长的这副模样,可把他给惹出火气了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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